“因为大多数历史都是男人写的,自然写的也大多是男人的故事。”微软大中华区副总裁兼市场营销及运营总经理康容在2019 年MakeWhatsNext的媒体采访中笑说。“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女性在技术发展史上的贡献。”
微软大中华区副总裁兼市场营销及运营总经理康容
虽然如今的STEM(科学、技术、工程、数学)领域仍被认为由男性主导,但是,实际上在计算机发展的早期,女性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比如,世界上第一位程序员Ada Lovelace、第一个bug捕手Grace Hopper、互联网之母Radia Perlman、信息检索与自然语言处理的先驱Karen Sparck Jones、操作系统和家庭计算机的先驱Mary Allen Wilkes等等这些推动计算机产业发展的关键人物,均是女性。如果再往前追溯,在计算机问世前,“computer”一词指的也是一种从业者多位女性的职业——主要从事复杂数学计算。
这充分说明,女性不适合从事STEM领域的工作这样的说法的确带有偏见。对于过去是如此,对于当下和未来也是如此。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女性不断活跃在科技创新领域中,这也同样在层层打破这样的偏见。
在2019 年MakeWhatsNext活动上,有一个创业故事尤其触动人心。因为感受到身边失语者朋友在日常交流中的困难和无奈,两位90后女孩儿——王娜娜和黄爽研发了一款能够翻译手语的臂环“手音”。
90后科技女孩王娜娜
王娜娜告诉至顶网记者,在本科期间,她就参与了导师的图像识别科研项目,其中还用到了微软的Kinect的手势识别技术。在实验室研究的过程中,她们一直在思考如何把这个技术应用到具体场景中,直到认识了一位失语者朋友。“机缘巧合的是,当时微软和中国科学院就合作了一款方案,运用同样的技术去帮助聋哑朋友们交流,我们看到后很有启发,就想怎么在这个基础上做出一款更便捷的产品。大概是2016年8月份,我们看到国外有产品用了肌电信号,就开始用生物电信号去做手势识别,然后研发出了臂环这种可以随身佩戴的产品。”王娜娜说。
2017年,“手音”的项目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极·致未来”责任创新挑战赛上同时获得了决赛第一名和最受观众喜爱奖,王娜娜团队因此拿到了天使投资,并在2018年创立了公司诺百爱。在经过一次次的产品迭代,输入数据、调试数据,如今“手音”已经涵盖了200个手语动作,而为了保证精确度,每个动作录制了1000人次。基于这样一个数据库,王娜娜团队还搭建了一个7层BP神经网络对数据速度进行训练,目前识别精准度达到了95%。
随着与更多失语者对接触,王娜娜团队还研发了一款名为“龙语”的设备,专门帮助失语者接打电话。据她所说,“龙语”在去年11月份开始推出后,到如今已经售出了1000多台。这是一个非常小的蓝牙设备,能够把电话中的语音转成文字呈现在手机上,同时失语者打出来的文字也会通过电话以语音的形式传给对方。“最初研发这个产品时是因为发现很多失语者朋友在送外卖、送快递时总是因为不能接电话被投诉。虽然语音识别的技术如今已经比较成熟,但是我们还没有在市场上见过在通话状态下进行语音和文字实时翻译的产品。这也是我们这个产品的核心技术。”王娜娜说。
如今,像王娜娜团队这样一头扎进STEM领域的九零后女开发者还有很多。在MakeWhatsNext上,我们就见到了60多位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等在京高校的理工科女生。其中,既有像王娜娜团队这样的成熟创业团队,也有很多在校的硕士生,甚至是本科生。
虽然她们的加入开始让过去“清一色”理工男的科技创新领域变得更有活力,但来自各种权威数据显示,女性在科研领域的比例仍旧很低。根据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UNESCO)的数据显示,目前女性占全世界科研人员的比例不到30%。而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2018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的一项研究也表明,在人工智能领域性别差距呈现拉大的趋势,女性比例仅为22%。
国内科研领域也是如此。据统计,在中国高端科研人才方面,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女性所占比例只有5%。中国“长江学者奖励计划” 10年来吸引的1152名海内外人才中也只有75位女性,只占总数的5%。
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有很多,既有外因,也有内因。根据微软的调查研究发现,女性对STEM的兴趣从15岁之后就开始下降,而这背后,缺乏科技视野和认知是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信息的不对称性让很多女性没有办法对STEM领域有足够的了解,也没有人能够在这方面引导、辅导、激励她们,让女性在这些领域走得更好、更远。”公益机构雁行中国主席郭伟琼对记者说。
公益机构雁行中国主席郭伟琼
而这,正是微软与雁行中国每年携手举办MakeWhatsNext活动的原因。MakeWhatsNex是微软总部发起的全球性活动,目的就是推动年轻女性更多了解和参与STEM行业、消除科技领域性别差距。
“这样的事情非常能够体现微软的精神。不只是为了培养我们自己的员工和人才,也不只是为了自己的业务发展,更是为了推动整个科技生态的发展。”康容表示,自己在生活中也经常鼓励自己的女儿,激发她对科学和数学等学科的兴趣。
微软的精神,在于多元和包容。除了负责微软大中华区产品推广、市场营销等战略的制定与执行,康容本身还是微软大中华区多元与包容文化建设委员会主席。他表示,在过去的三到五年里,微软一直非常重视多元和包容文化氛围的建设,一方面微软认为这是在做一件对的事情,另一方面这对于微软的业务发展也很重要。
从这个层面,康容又再次提到了微软的使命——予力全球每一人、每一组织,成就不凡。“如果我们真正去地思考这个使命,就会发现其中指的每一个人也包括微软自己的员工,包括不同领域、年龄、性别的人。”康容强调,“与此同时,微软也非常看重员工的多元化,我们认为同类人会有一样的优点,也会有相似的盲点,无论是产品研发、营销,还是销售,我们希望每个领域都有来自不同背景的员工的加入,都有多元的想法碰撞。而性别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方面。”
除了针对STEM领域每年举办MakeWhatsNext活动, 微软还推出了一系列如数字女生(DigiGirlz)的活动,以此激发高中女生对科学的兴趣。在中国,微软亚洲研究院自2016年开始携手中国高校启动Ada Workshop。这项活动正是以世界上第一位程序员Ada Lovelace的名字命名,主要为心怀科技梦想的女大学生进入职场提供支持。今年,微软还将举办中国大陆首届专门针对IT行业女性的“Girl Spark”计划,为在IT领域有独特见解的女大学生提供一系列的分享和就业指导,并且提供进入微软实习和工作的机会。
除此之外,微软内部对于女性员工的重视也体现在方方面面。康容举例:“比如在女性职工生育期间,微软不仅提供非常不错的福利,针对配偶也有诸如产假这样的福利;同时,无论是女性还是男性,微软也会给予很大的工作弹性,我们希望通过各种方式让员工能够更好地平衡对家庭和对公司的责任。”
作为微软多元和包容文化的受益者,微软小冰首席科学家宋睿华也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在宋睿华第二次怀孕期间正好碰上了微软大厦搬迁,因为担心装修问题加上已是高龄,宋睿华整个孕期都申请了在家办公,这得到了公司的全力支持。“真心换真心,在那一整年里,不仅没有影响我的工作产出,而且我还发表了一篇论文。”她对记者说。
微软小冰首席科学家宋睿华
此外,宋睿华还表示,在从事计算机研发方面,女性反而有自己独特的优势。比如在发现美方面,女性往往有着独特的视角,可以给算法系统带来本质上的不同。同时,女性职员的存在,也为小冰的研发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首先,小冰本身就是一个女性角色,而女性独有的“第六感”和敏锐洞察则赋予了小冰较高的情商。“她不是为了替代你或者碾压你,而是扮演一个比人类稍弱一点的角色,陪伴你,这样大家才会更喜欢它。”宋睿华这样介绍小冰。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一个企业越是多元和包容,就越会让员工和企业本身受益,这就是微软为什么一直强调多元和包容精神的重要原因。”康容总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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