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入眠 巨人微软学会成熟

　　国外媒体发表长篇分析文章，呈现了微软在面临投资者们失望情绪的现状，面临谷歌与苹果的强力竞争，微软的领导者鲍尔默被指责领导不力，拆分微软的声音也时有浮现，而微软则将未来寄望在云计算上，并采取聚焦核心业务及节约成本的战略，文章认为，投资者应该学会面对一个已经成熟的微软。

　　以下为文章全文：

　　微软被发难

　　每年7月，微软都会邀请一些华尔街人士访问其位于西雅图郊区的微软总部，而CEO史蒂夫·鲍尔默(Steve Ballmer)及微软其他高管会花上半天时间向参观人员解释微软未来的发展趋势。

　　而今年，大会开展得并不是很顺利。鲍尔默谈到了Windows 7、必应搜索、Windows Phone 7和Xbox游戏机等。但是，在如何应对苹果iPad平板电脑的问题上，鲍尔默却谈及甚少，而该问题恰恰是投资者所关注的。

　　在大会的尾声，高盛分析师萨拉·弗莱尔(Sarah Friar)针对该问题向鲍尔默发问：“在如何应对iPad问题上，微软目前似乎还没有清晰的计划，希望你能给出一个简单明了的答复。”

　　在演讲台上一向精力充沛的鲍尔默此时抬高了声音，有条不紊地重重复着自己的言论。“Windows平板电脑很快上市，它们将采用英特尔处理器，运行Windows系统，相信它一定会卖疯了。”

　　但三个月之后，微软及其硬件合作伙伴只发布了一款Windows平板电脑，而且看起来也不可能成为iPad杀手。目前，iPad销量即将达到800万部，并正在蚕食微软的PC市场份额。

　　正因为如此，年初至今微软股价已累计下滑16%，而纳斯达克科技股在该期间内则上扬10%。当前，微软股价还停留在2002年的水平上。

　　10月初，弗莱尔将微软股票评级从“买入”调低至“中性”，理由是微软缺乏清晰的消费者战略。就在四个月之间，微软市值刚刚被苹果超越。

　　而这一次，高盛调低微软股票评级再次让人们想起投资者、客户，甚至是公司员工经常提出的一些问题：在销售额和利润增长的同时，微软股价为何在8年的时间内没有发生变化?微软真的处在全球科技的最前沿吗?微软为什么不能像谷歌和苹果一样开发出一些超酷的产品呢?作为微软的掌舵人，鲍尔默是合适的人选吗?

　　但从另一方面讲，华尔街可能忽视了鲍尔默给出的另一个微妙的答案。微软不是苹果，不能保证业务持续高速增长，也不能承诺股价将迅速飙升。微软正在试图成为一家成熟、有责任的企业，以其他方式尽可能地提高股东回报。

　　如此而言，微软可能给正在高发发展的企业指明了一条道路，如谷歌。将来，他们也将面临同样的问题：在经历初期的成功后，如何持续保持这种增长。

　　乐观一面

　　不管怎样，微软仍是一家继续发展壮大的企业。2010财年，营收达到了625亿美元的新高，与2009财年相比增长7%。净利润为188亿美元，同样创下历史新高。Windows业务的运营利润率高达70%，这让全球企业羡慕不已。

　　Windows 7也一扫Vista阴霾，上市后第一年的销量达到了2.4亿套，Windows在操作系统市场的份额仍高达90%以上。与此同时，新版Office办公套装仍将是企业市场的首选。

　　这两项业务是微软的支柱，占微软2010财年营收的60%，以及大部分运营利润。此外，微软服务器及工具业务部门也开始发威，尽管利润率只有Windows利润率的50%。该部门主要面向微软客户销售软件和服务。

　　截至2010财年末，微软现金及短期投资超过360亿美元，是为数不多的几家拥有AAA信用评级的美国公司。上个月，微软宣布将发行4批价值47.5亿美元的债券。由于投资者对微软的长期成功充满信心，30年期债券倍受欢迎。

　　不过，其股价则8年来一直在25美元附近打转。根据高盛的说法，如果你那时候进行了股息再投资，你很可能实际上已经亏了钱。另一方面，苹果的股价同一时期已经翻了25倍。

　　由于微软收入涨而不加不涨，其股票价格和预期收益之比已经到近10倍。根据StarMine的数据，在软件业，这一比值通常在16倍左右，微软10年来的中值是19倍。

　　在有的情况下，这是买入的信号。其目前的股价“对一个拥有如此市场地位的公司来说难以置信的便宜。”最近买入了微软股份的著名价值投资者，对冲基金公司T2 Partners LLC和Tilson Mutual Funds的全权合伙人惠尼·提尔森(Whitney Tilson)说。

　　根据汤森路透的数据，在第二季度，顶级对冲基金经理人，如TPG Axon的西恩(Dinakar Singh)，Greenlight的埃霍恩(David Einhorn )同样买入了微软的股份。

　　“股价并不一定是商业状况的精确晴雨表。”作为微软最大投资人之一的黑石(BlackRock)的投资组合经理丹·汉森(Dan Hanson)表示，“微软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做对了，但股价得表现得好像每件事都做错了。”黑石目前通过各种主动式和指数基金，拥有微软3.3%的股份。

　　“其潜在业务表现相当好。”汉森说，“股市与此脱节，也是当今一个绝好的投资机会。”

　　Becker资本管理的帕特里克·贝克尔(Patrick Becker Jr。)说，问题部分是由于他们现在在市场上的作为没有获得信任。不管什么原因，你在消费者中取得了成功，你就能收获一个好的股价。

　　数字化疑虑

　　另一方面，微软的娱乐和设备业务，包括Xbox游戏系统和不成功的手机业务则利润少的多。其在线服务业务，包括Bing搜索和MSN互联网门户，多年来一直烧钱不断，这些业务5年间消耗了这家公司近60亿美元。

　　更明显的是，微软并未准备好转换到移动计算世界。

　　根据汤森路透的数据，一些主要的持股人一直在卖出。基金公司Fidelity 和 T. Rowe Price将其所持股份在第二季度减少了四分之一。

　　“平板电脑——具体来说就是iPad——和智能手机市场成为了打压股价的重要力量。”T. Rowe Price所属科技基金的投资组合经理肯·艾伦(Ken Allen)说。尽管其对公司的增长仍持乐观态度，“对于这两个领域，投资者的忧虑很大，尤其是最近iPad如此成功。”

　　微软最新的手机系统软件Window Phone 7能否成功现在下判断为时尚早，这是微软在快速增长的智能手机市场上与苹果和谷歌展开竞争的最后防线。该系统拥有靓丽的触屏，与电子邮件，互联网和应用程序的“生动连接”，将会在11月在美国市场上市。

　　有一种情绪正日益增长，即微软一年90亿美元花在研发上的钱——近十年来已经有690亿——并未有带来应用的突破。

　　“将微软和苹果就10年来的创新，新产品和新商业模式进行对比，差异十分明显。”曾是微软创始人，现在在谷歌工作的唐·道奇(Don Dodge)说，“微软的投资者为其在研发和收购商750亿美元的投资获得了什么?”

　　另一位曾经的微软高层同样持此观点，该高层目前在仍活跃在科技领域因此要求匿名。“世界上没有另一家公司拥有如此多数量的人才和聪明人。”他说，“但你看看十年来的结果，他们的表现难以让人印象深刻。你怎么解释这其中的差异。”

　　一个解释是，微软面临创新的两难局面。在为世界带来电脑软件变革后，这家公司的首要任务变成了保护其核心市场，而不是致力于要发展那些可能威胁其核心市场的创新。

　　“微软在过去10年一直在打防御战。”这位前高层说，“他们试图保护现在的利润来源，而不是去冒险。新利润来源会让旧有来源变得危险，而这些旧有利润来源支撑了公司里上千人的工作。这就是其困境所在。”

　　微软10年前就在兜售平板电脑，微软是首批看到智能手机市场和网页搜索市场潜力的公司之一，但却没有把正确的资源在正确的时间投放到正确的项目上去，这是的现在在这些重要的市场都落后苹果和谷歌。

　　“一旦微软感觉到互联网的威胁被解决，其就会回到保护Windows的倒退之路上。”该匿名高管称，“但世界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快速向前发展，从而把微软留在了今天的位置。”

　　鲍尔默的问题

　　有人把微软的失败归结于其领导者。54岁的鲍尔默从2000年1月开始担任CEO，在2008比尔·盖茨宣布从日常事务中退休专注慈善的时候，鲍尔默被越来越多地推到了聚光灯下。

　　作为盖茨在哈佛大学的朋友，鲍尔默是微软在成立5年后的1980年雇佣的第一个雇员。在20世纪90年代，有竞争对手将两人称作天堂之门(Pearly Gates)和不朽之躯(Embalmer)(取自两人名字与这两个单词之重合，译者注。)

　　鲍尔默的激情及时常大汗淋漓，让他成为YouTube上的欢乐大使。他大嗓门和爱热闹的个性与苹果CEO乔布斯截然不同。鲍尔默喜欢委派代表来向低一层的经理来演示新产品，而乔布斯则乐在其中。

　　鲍尔默有在公司讲话时退却的习惯，或者在重要的时候说“bleh, bleh bleh, bleh bleh”。公众面前，他常常表现的无法让科技界以外的人产生兴奋。而乔布斯不管说一点什么都要设法抓住主流媒体的注意。

　　“如果微软在接下来一年中不在消费产品中取得成功，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再听他的。”Becker资本的贝克说，“这可是我这样支持它的人说的。”贝克说，如果鲍尔默不能达到那样的成功，也许到了有所改变的时候了。

　　这样的说法并不新鲜，鲍尔默在CEO的位置上已经呆了十年，他面对过对他有疑惑的人。但有人察觉到了紧要性已经被提高。一位匿名消息人士今年夏天在Daily Beast博客上声称，微软的一些管理层正密谋推翻鲍尔默的统治，虽然其未提供证据。

　　内部人士认为这一说法并不真实。“史蒂夫用友独一无二的一系列能力来运营这样一系列非常广阔和复杂的业务。”微软企业传播部门负责人弗兰克·肖恩(Frank Shaw)说，“公司正在增长的良好位置上，我对今年秋天我们要发布的每一件事情感到很兴奋。”

　　鲍尔默无法被采访到。但他上周在一个会议上表示，他对这份工作仍有激情也没有打算很快退下。“如果有一天，我想到公司没有了我会更好，我就会离开。”他告诉听众，“如果我觉得别人能做的更好的那一天就是我离开的哪一天。”

　　但投资者和员工对鲍尔默的统治所表现的不满正日益强烈。“鲍尔默整体来说已经和市场没有积极互动，他某种程度上不合适现在这个市场，但这只表现在股价中。”T.Rowe Price的艾伦说。

　　摩擦部分源自鲍尔默在公司30年后，对公司内生的长远看法。“他的时间视野比投资者长的多。”艾伦说，“如果他的时间跨度是10年，投资者则是6到12个月。因此很多时候他做的决定对于投资者来说则是宁愿有选择别的。”

　　不论是内部人士还是外部观察家都有共识，那就是鲍尔默不会去别的地方，除非比尔盖茨让他这么做。

　　“只要比尔·盖茨想让鲍尔默做CEO,他就会是CEO。就是这么简单。”曾经是微软高管，后成立了风险投资Ignition的布拉德·西尔弗伯格(Brad Silverberg)说。

　　西尔弗伯格认为，没有证据表明拥有7.2%股份的最大股东盖茨对鲍尔默的信心比以往有所减少。西尔弗伯格在1990到1995年间负责微软Windows业务，并曾去领导公司的互联网发展和Office业务。

　　另一位曾任高管表示，鲍尔默已经执行了了他保护公司主要业务的使命，目前没有更好的人来运营微软。“我直接见过鲍尔默，他比任何现有其它人都了解公司业务。”目前在谷歌的道奇说，“相比他所了解和看到的，他的盲点小的多。每个见到鲍尔默的人出来都对他的激情，学识和坦诚印象深刻。”

　　在这一点上，鲍尔默与拿到的钱并不匹配。根据薪酬研究公司Equilar的信息，他上一财年的薪水只有135万美元，远低于标准普尔500的CEO们年薪的中位数750万美元。今年，他只得到了一半奖金，最大可能是由于在手机和平板电脑市场的失败。

　　微软2003年停止发放股票期权，应本人要求，鲍尔默没有得到股票奖励。不是说他需要这些。根据福布斯的统计，鲍尔默是微软第二大股东，拥有4.75%的股份，是世界上第33有钱的人。

　　如果不是鲍尔默，那谁来管理微软?有人开玩笑说盖茨可以效仿苹果公司的乔布斯，来一次华丽的回归。但接近盖茨的人士表示这种可能性为零。因为盖茨正忙于通过其330亿美元的比尔和梅林盖茨基金拯救受致命疾病之苦的人以及发展教育。

　　在一堆高管中，最新有望接手鲍尔默的是史蒂夫·辛诺夫斯基(Steven Sinofsky)，45岁的他掌管微软的Windows业务，但他并不被认为是微软的救世主。微软表示，对于继位着，其已有计划，但拒绝公开谈论此计划。

　　找到一位合适继位者的问题在于，微软的管理者是应该是像比尔那样的软件专家，还是鲍尔默那样的财务和销售专家。(微软的18位高管中，只有两位是女性。)

　　微软的五个业务部门其实并不是独立的业务，因此有人认为没有高管受到了成为CEO的理想训练，因为作为CEO应该具有软件与销售的复合知识。

　　“他们需要更多采用惠普模式，或是通用电气模式，把公司分成小量的半独立业务单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任高管说，“然后青睐非常高拥有CEO一般能力的人管理这些业务。这才是微软需要做的，也是其如何找到鲍尔默接班人的路径。”

　　分离之难

　　这是有人多年来一直在呼吁的，把微软分成更小的各自发展的业务单元。“通用电气的杰克·韦尔奇(Jack Welch)用分分钟就会搞定这个。”在谷歌的道奇说，“每一个业务必须是市场上数一数二的，否则就出局。”

　　拆分公司也是联邦法官在2000年裁定微软Windows违反垄断法后所期望的，虽然其判决后来被推翻，两年后官司结束，公司结构没有任何改变。

　　一些前员工认为，微软对这一想法很是抗拒，希望可以撑起规模庞大的跨领域业务部门的业务，这拆分将会是有好处的。“可能对于公司来说，拆分会更好。”曾于1983到2002年在微软工作，现在在硅谷一些初创型公司工作的迈克·高斯(Mike Koss)说，“我一直支持有独立的业务单元各自聚焦其自身的市场。”

　　高斯说，害怕“踩了别人的脚趾”，尤其是Windows和Office这两个巨兽，制约了微软的创新。“当我想做一些新事情的时候，我要花80%的时间来反击其它试图扼杀我要做的事情的团队。”

　　高盛的福莱尔认为，拆分其消费业务部门将会释放一些价值，比如让Xbox单独运营。她表示，微软试图同时聚焦消费与商业客户的现状已并不能持续。

　　“在很多方面，Windows 7的成功是一个长期的魔咒，而不是庇佑。因为其遮住了微软的缺点，推迟了将要到来的清算。”另一位前雇员说，“它要么接受是一家企业公司，要么如果想要在新的业务领域，如移动，社交，互联网上展开竞争的话，需要进行根本性改变。”

　　微软继续表示对于拆分不敢兴趣。鲍尔默自身称福莱的拆分计划古怪和几近疯狂。公司内部人士表示，新的手机产品线——集成了Offcie应用，Bing，Xbox游戏，IE浏览器，Hotmail和Outllook以及Zune音乐播放器，是一个该公司各种产品协同成为一个产品的绝好例子，如果他们各自分开，那么事情会难办很多。

　　有人表示，创新只是托辞，微软从来不是真正的创新者，只是擅长让其自己现有产品技术适应大众市场。“我认为买其股票并不是因为其将要成为一个有梦想的创新者。”黑石的汉森说，“但是他们将会成为一个有纪律的整合者，并且保持与竞争生态的联系。”

　　云计算展望

　　如果你问微软的高层未来是怎么样的，他们就会谈论云计算，用大量的词汇来描述将来软件，服务和数据存储在互联网上的前景。

　　竞争领域的改变对于微软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因为其代表着微软从装在电脑上的软件转向更为流动的场景。为什么在互联网上可以免费用Google文档的时候要用微软的Office?

　　在最初的怀疑之后，微软现在成其正全面发力云计算，并推出“软件加服务”的战略。本质上寄望未来，软件将会连接网络。

　　这项奔向云端的行动由首席软件架构师雷·奥兹(Ray Ozzie)领衔。他被视作是比尔·盖茨智力财富的继承人。但他在几个月内将退休，因为感觉自己微软的工作已经完成。鲍勃·穆加利亚(Bob Muglia)，服务与工具业务部门负责人，正在将奥兹的设想努力付诸实践。

　　穆加利亚的部分销售服务器软件，运营让云计算运行的数据中心。他表示，转向云计算对PC和互联网是一项大革命。“我们正处于这项有意思而又难以置信的转变之中。”他在微软园区的一次访谈中说，“有风险相伴但我将其视作我们最大的机会。”

　　穆加利亚表示，向云计算的转变，包括了硬件投资和向顾客新的售卖方式，将会收缩微软的利润率，但他希望新的利润来源可以弥补利润率的缩小，因为越来越多的计算在云端完成。

　　内部人士表示，这就是微软如何回答创新的两难问题，通过推进有利可图的Exchange e-mail和Office应用成为网页模式，希望用户在将来可以在微软产品上花更多钱而不是减少，因为微软在后端系统的维护上花了更多心思。

　　在7月的分析师聚会上，微软对于云计算谈论了很多，但其强调了它是如何从现有业务过渡到那个方向——尤其是建立“私有云”来连接各种数据和服务——而不是开出一个新的不相关的利润增长点。

　　报道微软超过十年的记者，现在是分析师的马特·罗瑟夫(Matt Rosoff)说，这是低调却又十分具有意义的一步。投资圈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但微软对于云的推进并非如早年行动一般是为了抢夺利润增长。微软往常的会议都会大肆渲染新的领域可以带来多少钱，但事后没有一个被证明是有效的。

　　该公司最新财年的举动支持了其再也不将自己视作是一家快速增长的公司，而是一个平稳达成目标者的观点。在九月，微软公布其每股盈利增长23%至16美分。股息收益率为2.5%，在标准500的公司中位列前三。高盛的福莱尔问道，为什么停在那里?谁认为其股息收益率将会变成两倍来让其股票更有吸引力。

　　通过股息和股份回购，过去十年来，微软一共向投资者回报了1700亿美元。该公司2003年开始支付股息，一年后以每股3美元的特别股息让市场感到吃惊，一次性为投资者分配了超过300亿美元。

　　微软下一步

　　微软正静悄悄地关闭一些业务和没有前景的项目。今年，其砍掉了Kin手机，社交服务Vine，视频游戏广告运营Massive。去年，其关掉了数字百科Encarta。罗瑟夫认为，缓慢且不声张的从非核心业务撤退有利于微软盈利。

　　微软尝试收购来获得增长的可能性总会存在，软件竞争对手甲骨文已经成功这么做了。该公司倾向于每年进行许多小型交易，一般在2.5亿美元以下，但今年显著放缓。虽然微软在每一个科技公司并购交易中都被视为潜在买家，CFO皮特·克莱(Peter Klein)今年早些时候向路透表示，其不会进行大的并购。

　　迄今为止，微软最大的交易是在2007年以60亿美元买下网络广告公司aQuantive，但并不太成功。雅虎曾于2008年拒绝了微软475亿美元的收购邀约，但双方达成协议在搜索引擎上合作。微软最重要的交易仍是2007年出价2.4亿购买Facebook 1.6%的股份。

　　微软已经采取行动收紧财务支出，这是其成本节约文化而不是以任何代价换增长的又一体现。去年，微软进行有史以来第一次裁员，清退了5800人，是其职员数的6%。在10月，其宣布员工从2013年起将首次需要自己缴纳部分健康保险。

　　这对于其它公司来说也许很正常，但对微软员工来说，则是激烈的财务“处罚”，因为他们已经不能通过股票期权致富，在持有的股票价值上一直没看到什么增长。

　　“像Kin和Massive这样大量烧钱现在是零容忍。”一个知情匿名博客Mini-Microsoft说，“这些装模作样的业务冲走了成千上亿美元，将被会与收益上的减少拿来对照。”

　　对于iPad杀手们来说，产业观察家们期待制造商如Acer，戴尔和东芝在英特尔明年推出低能耗“Oak Trail”后可以退出新产品。虽然有迹象表明可能只是没有触屏的小电脑，但仍被寄望可以在迅速增长的平板电脑市场分得一杯羹。Gartner预测，明年的市场出货量将会翻三倍达到5500万台。

　　如果微软可以做到，同时保持核心业务和节约成本的，该公司和投资者之间也许会有更清晰的相互理解。

　　“微软已经长大了。它是一个成熟，不易改变但又领头的技术提供者。”黑石的汉森说，“它已不是15年前的它。它也不是今天那个处于高速增长轨道上的苹果。但我不知道股市是否已经从这一成熟的观点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