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SUN畅谈JAVA开源之举

　　媒体：我先问一个问题，看到网上有一些评论，对于许可证，因为Java这次开放是许可的方式，不算是完全的开放的，因为可能有一些版权上的问题，不知道您对这个怎么看?怎么解释一下?

　　SUN：目前开放源码的许可方式还有GPL的模式，这种模式不属于商业开放源码的模式，属于一个社区的开放源码，但是它跟商业许可不一样，Sun公司目前对于JavaSE和JavaME这两个平台技术的开放源码，是采用社区方式和商业方式两种。以前Sun公司的JavaSE或者JavaME的实现，它的产品源码目前许可证可以提供的，这种商业提供源码现在有很多公司跟Sun公司有商业源码提供的协议，这种商业源码的协议目前没有任何改变。社区开放，商业许可还是商业许可，这是两条路。

　　SUN：关于差异性在哪儿的问题，未来Sun公司属于商业的产品也都是为源码的开放，未来开发是社区性的开发，但是商业的用户还有很多的，比如JavaME的环境里，技术的需求等等，这是一个商业的许可证，从Sun这儿购买商业的许可证产品，今天开放社区的源码，Sun公司有这样的趋势在这里，但是开放并没有我们在中国武侠小说里的，老师要留一手，有什么武功秘笈什么的，所谓开放的概念就是，未来所有源代码的工作都会转到社区来，根据GPL的许可证本身所具有的要求，有一些新的发布，会有一些新的产品在一起搭配着发布，开发人员当中有很大的便利，能看到所有的源代码，这里有很多附加的要求，有些东西本身开发的性质是开放性的，比如说我们Sun公司可以跟另外一家公司把许可证技术放在商业的产品里。并不是Java源代码这部分，但是这个技术可能是某一家公司拥有的，但是Sun公司可以把它变成商业性的产品来发布。但是必须要符合许可证里规定的要求，其他公司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好处就是市场上的竞争状况，可是对于很多企业用户来说，最终要有一个商业的，用户和供应商的关系我们叫合作伙伴关系，它需要有商业性的保证等等。这样的话，它的产品在采用许可证的时候，会得到相关的保证。这必须要由商业机构来取得，因为企业不愿意从开放市场和开放源代码的社区来取得，因为开放源代码的社区没有这些商业上的保障。

　　媒体：我想问的是跟刚才的问题差不多，因为Sun的开源有一个前提是必须要遵循协议。我们现在这个协议，目前IBM和BEA暂时都没有表态，我们怎么样能够推进更多的企业加入我们的这个协议当中，更好地让这次的开源，让更多的人都享受到它的好处呢?

　　SUN：我回答一下。GPL是开放源代码的方法，最简单的特点是这个产品基于源码的许可证的方式，未来你根据这个源代码所开发的产品，所开发出来的源代码，不能把根据GPL许可证源代码开发的东西为自己拥有，未来在发布的时候，你发布新产品的时候，必须要有源代码的发布，而且这个源代码必须也有GPL的许可证，发布的源代码的基础是来自于你的一个许可证的源代码。我开发更新的源代码之后，我改变这个，是不允许的，因为是有规定的。

　　本来源代码社区已建，跟BENI没有很明确的关系，IBM如果根据我们发布的源代码，它来开发出更多的Java应用，IBM很多核心的软件技术也是基于Java的，把这个东西捐出来放在社区里，非常受欢迎。每一家公司可以用各种方法贡献源代码到社区来，这样社区才会更茁壮地发展，这是源代码最主要的目的，希望有一个社群的，很多人、包括个人、企业把他们公司的源码捐出来，让我们源码的基础越来越大，那么社区的发展才会越来越光明，这是很重要的一步。因为我们是开放的源代码，源代码是什么?Java标准，Sun公司做的一些码来限制Java技术，我们把它开放源代码出来，这样开放源代码，事实上在这之前也有好几个源代码的计划，这些计划根据Java的规范，自行开发实施了源码，这些源码开发的人属于开发源代码社区的，这些是社区的做法，Sun现在把这个捐出来，是社区里最大的贡献者，Java的最初开发者最严谨的Java的实现，我们把这个源码捐出来，对于扩展Java社区有非常大的意义在里面。

媒体：我想问一个问题，Sun这次开放源代码，对于它自己本身来说，商业价值在哪里?或者说Sun怎么认为这种行为对自己和对公司的商业利益。

　　SUN：如果说各位有机会的话，看一下我们Sun公司CEO Jonathan的博客，他的博客基本上在一周内都可以看到，他在上周我们Sun发布Java开放源代码的时候，他写了一篇博客，“Sun从这里得到一些什么”，写得很清楚。

　　他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中文讲的“水涨船高”，因为Sun最大的利益就在于水涨船高，Sun要从Java里得到商业利益的话，一定是从Java的运用要能够普及，在遍地开花，各个地区都充分地应用Java，我们知道Java在全世界有超过500万的开发人员，有超过将近40亿的，各种不同的器件都有Java在里面，包括我们讲的智能卡、Java卡、手机，全世界有超过15亿支的比较智能化的手机都附有Java技术。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讲的，如何能让Java社区从现在的基础一年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将近40亿的器件，已经有500万的开发人员，我们怎么样让Java更好呢?在这个过程中间，除了Sun不断的努力推广，以及我们的合作伙伴及我们Java的社区。在过去一直有大家比较争议的问题，是Java源代码的问题，这个问题Sun从前年开始逐步采取措施建源代码，在去年的Java1的时候，Sun就宣布所有的Java都会开放源代码，当然这有一定的过程在里面，经过我们的努力，差不多在18个月的时候，把Java所有的源代码的可能性都已经做了实践。我们后续还有一些有关Java的调用，源代码也要不断的公布，在明年3月之前整个Java，作为开放源代码的开发人员可以利用Sun所有的Java源代码进行重新的构建一个完整的环境。这个会完成我们所有Java源代码的开放，但是这个源代码开放中间，除了基本的源码本身的清理，还有很重要的是Sun到底采取什么样源代码开放的策略?这次公布的最主要是在许可证这个策略上，我们希望许可证出来，有最大的可能性去扩展Java的使用环境，我为什么不讲Java使用者，因为使用者很难去定，因为一个人身上有很多Java的东西，比如说有Java卡，有Java的手机，有一台笔记本也是有Java的，可能很多应用都是JavaEE的运用等等，我们不讲有多少使用者，我们说已经有可以计算出来的许可证，已经超过将近40亿，我们希望这会更多，因为Java这个企业我们希望在任何时候和任何环境都可以来使用，希望更上一层楼，希望通过源代码的措施，希望Java的使用环境更为扩大，当Java使用环境扩大之后，Sun的商业利益就出来了，大家使用Java越多，越需要商业化对Java的支持，一些商业性对Java的支持，像我们现在的一些企业对商业的诉求，像大部分的手机厂商，大部分主要的智能卡的厂商，所有的中间件厂商，这些厂商需要商业性的支持，能够让它的Java应用真正非常的安全、可靠，而且有服务。Sun创造了一个很大的Java使用环境应用，我们认为这些商业利益也会不断的增加，给Sun带来的主要利益是在这儿。“水涨船高”这句话应用得很好，英语里有这个词，在中文里有这样的词来充分代表，Sun在这里获利的方向。

　　媒体：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开源，Java现在开源以后关于Java一系列产品的兼容性的问题，怎么去保持，因为我们看到摩托罗拉也做过手机产品上的Java，它采用许可证跟我们采用的许可证不一样，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开发者在兼容性上怎么保持一致?第二个问题，我们知道Sun公司在Java维护这块每年是有很大量的投入，开源以后这块投入是不是会相应做一些减少。

　　SUN：我回答第一个问题，关于开源和产品兼容性的问题。我首先说一下开源和开放技术之间是有区别的。Sun宣布这次开放源代码这个项目之前，实际上Java的规范是开放的，什么意思呢?通过Java社区组织开发出或者制定出来所有的Java规范，各种各样的Java规范都是开放使用的，可以免费下载的。相关的为了实现这些规范，所有的一些参考实践也是开放的，有一些参考实践是“源码”的形式，有些是“二进识码”的形式开放的，对这种开放的可以实现Java规范，不管你用不用参考实践，可以不用参考实践自己去实现这个规范，也可以根据参考实践去实现这个规范来做出产品，这都是可以的。这样也同样存在一个兼容性的问题，大家都说按照规范做的产品，到底是不是按照规范去做了呢?怎么来检测呢?这就是Java规范三位一体，除了规范的文本和参考实践之外，还有一个兼容性测试工具，兼容性或者叫复合型测试套件。TCK做什么，就是任何人要实现一个Java规范，实现之后要说它是一个Java产品，换句话要说这个产品和Java规范要符合，必须要通过TCK的测试，才能叫是Java兼容性的产品。不管开源不开源，兼容性的问题都是靠TCK的测试来解决的。Sun公司开放的源码是什么含义呢?真正含义是Sun公司开放了根据Java规范自己做的商业代码，自己Java的产品的源码的开放，不是参考实践的源码的开放，而是Sun公司自己对Java规范商业实现源码的开放。今后不管是Sun公司还是别的公司根据Sun公司开放的这套源代码去做产品的时候，都必须通过TCK的测试。不管是谁的产品，通过TCK测试之后，从理论上说是兼容的，所以TCK测试这个模式是没有改变，来保证它的兼容性，是这样解决这个问题的。

　　SUN：对于Java的支持其实比较来说会不会减少，我觉得事实上从我们刚才提到“水涨船高”的概念来讲，如果说一个环境，我们获得的利益更高的话，我们当然会投入更大。Java的发展不断地扩展，Java虽然现在相对地稳定，但是我们还有很多方面需要不断地改进，符合用户的需求。比如说我们手机在过去几年的进步速度非常快，在手机方面的Java规范，以及我们参考实施都是需要不断的改进和不断的投入。除了手机之外还有不同的工具的出现，也需要我们不断地在Java方面进行更大的投入。所以在这方面Sun决定会在Java方面继续把它作为Sun公司最核心技术的组成部分，会不断地投入大量的支持，跟我们技术的力度能够让Java真正的，不仅仅是在开源环境里，在商业应用里也会持续地、不断地扩展，为大家所接受。

媒体：我正在查Sun股价的变化，我看到在开源之后Sun股价有一个波动，而且是从15号，上个礼拜三到礼拜四有一个下跌的过程，之后有一个小幅的上扬，我不知道这个跟Java的开源是不是有关系，Sun对Java开源之后的市场机会是什么样?刚才文总也说“水涨船高”，将来Java开源引起的收入会占Sun收益的多少?

　　SUN：股价的问题我们不好太评价，股价的波动很难去做分析，股价你可以看到在过去一年里，Sun的股价是呈上升的趋势，我们股价大概有将近30%的上浮，如果去年买Sun的股票的人，现在一定是非常高兴。如果有一些波动是难免的，跟具体的一些宣布，有没有任何的预期，市场的反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值得我们注意的事情。但是Sun这个趋势代表市场的投资者对于Sun信心的提升，当然我们也讲“水涨船高”，根据不断的在各方面的举措，让Sun盈利更快地实现。

　　这个比例对于我们Sun公司来说，我们认为不是很精确的方法，因为Sun不是一个纯软件公司，Sun不是一个纯硬件公司，Sun是一个系统公司，一个系统公司，如果把中间哪一个产品抽离是难于计算的，因为很多价格的设定是牵扯到方方面面，不是单纯的某一个产品的价格，对于Java来讲，Sun从过去到现在和跟Sun一起合作的媒体朋友们都知道，Sun一直努力能够让Sun成为在服务和软件方面收入越来越多的公司，从Sun现在的结构里，我们希望在软件和服务方面的收入能够占到一个比较大的比例，但是这个还需要Sun继续努力的。相对于IBM来说，IBM公司是一个软件和服务占整个收益里很大的部分，但是对于Sun公司来讲，软件和服务还是占很小的部分，我们希望从比例上再提高，这样对于Sun公司可持续发展会比较有利。在这方面我们会不断地努力，但Java整体的收入包括许可证的收入，包括服务方面的收入，在这些方方面面的收入都会贡献于我们整体的作为软件跟服务方面收入的一部分。如果Java方面的收益能够提高的话，对于Sun公司未来的财务更为稳健、获益率更高的这样的目标，我觉得是有很大的帮助。谢谢你对我们股价的关心。

　　媒体：我想问一下，在中国市场开源要采取另一种方式，开源和混源架构相结合的方式，我不知道Sun在Java方面，有没有特别的方式?

　　SUN：因为开源是一个地区或者说我们讲一个国家，现在开源的许可证里都是全面性的，所以开源的社区不是存在在某个地方，是存在Internet，它是没有国界的。所以，所谓因地制宜的概念，我们许可证的方式是推广的方式，但是一个开源社区的推广是来自于这个开源的参与者。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很多媒体可能会想，Java是Sun开源的，Sun要在中国推广Java，Sun是绝对需要在中国推广Java，但是在中国推广Java的责任是所有在中国参与到Java开源社区的，利用开源社区进行更一步的IT技术发展的所有人。对于社区的概念很重要，当我们把一个技术，像开源，本身第一个担心的就是这个公司对于技术的掌控权没有，但是这个掌控权是另外一个概念。像微软，微软的开源，微软讲开放讲很久了，开放软件、开放源代码，说可以给12个人订机票去看它的软件开放，这可能就是它对中国的因地制宜，这就是微软式的开放政策。这跟我们在Internet环境里，大家所公认了解的开源开放是有非常大的距离。但是Sun绝对是在开源的领域是占先锋的地位，我们不仅仅依照现在开源社区，因为最近有很多Sun的许可证方案，订立开源社区，把它创建起来、发展起来。Sun公司是开源社区的一分子，今天要把我们的软件放到开源社区的话，我们也要符合开源社区的规范做这样的事情。许可证是一个问题，是经过很久考虑的问题。Sun已经做了这个决定，被大家所接受。在中国我们怎么做呢?在中国我们希望说，在中国是政府行政的力量比较大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这样开源社区的形成，可能跟其他国家形成的方法会有所不同，因为在其他的国家完全是自下而上的，社区自然而然通过Internet所有的参与者和开发人员来形成社区，在中国如果有政策的支持或者我们国家的行业协会，我们国家的行业协会大家都理解，我们国家的行业协会是半政府性质的，不是纯粹像国外的行业协会是纯粹民间性质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有政府行政力量的因素，对社区的发展有一个大的助力，中国又是一个IT相对落后的国家，我们在IT发展的起跑线上我们已经输了很多，在这样开源社区的发展之下，如果政府不能够加点油或者推一把，我们的发展不一定能够赶得上其他国家的发展。也许我们落后的程度可能反而会越来越大。陆总提出来开源的因地制宜的方法，从中国具体的社会状况，从IT发展阶段来看应该是鼓励我们有一个政府或者是半政府的组织的参与，鼓励开源社区能够快速的发展，能够透过开源社区的发展，来提高我们中国IT的步骤。

　　在政府参与里牵扯到具体的许可证的问题，这个问题事实上陆总提到采用混源有一些变更的办法来做，像Sun公司Solaris开源，是用GBDL是混源的方式，因为GBDL可以你根据开源代码开发软件的这些人，不需要再把代码公布，所谓混源，开放源代码有的是二进位的代码，可以跟源代码混合发布，GPL的特点一定是开源代码发布，对于GPL社区里的人是非常坚持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是不会用这个来发布的。我们讲的Linux，为什么我们很多的技术没有办法作为Linux的方式统一发布，就是因为如果不采用GPL的方式，Linux是绝对不会把它放在里面。这样的概念是符合Sun公司在考虑许可证有很多这样的需求，因为比如说我们政府的某些机构，利用政府的资源来开发源代码，他不希望完全把它开源，或者有一些企业进行一些开源，他觉得要进行某些保护，事实上我们今天在GPL里有一部分例外，我还是有这个可能我只是把二进位的代码公布，不公布源代码，但是有相应的条件，有一定混源的要求的。GBDL是比较符合混源的要求，我们看到这个相对于在世界上开源社区的人，对于GBDL存在一定的排斥，他们认为GPL是比较多的人使用方式，尤其是在Linux方面。大多数人采用GPL的方式，经过多数人的考量，我们觉得在Java的开源方面，采用GPL的方式最能够保证Java未来的兼容性，因为当所有源代码都公布的时候，有一个厂家或者某一个社区想要去改变就很困难，因为大家可以看到很难改变Java的兼容性，这个问题就解决了Java发生问题的兼容性。在这方面陆总的话有很明确的道理在里面，我认为中国的开源需要有政府以及半官方的力量协助，才能够改造世界整个开源的潮流跟进度。

　　如果说中国想利用开源的方法能够领先世界的IT，我们还需要非常非常大的努力。大家对于这种概念和开放，怎么样保护我们真正的财产的部分，不会把别人的源代码作为自己的代码，这个就没有道理了。但是要真正能够开发出我们核心的技术，但是同样地给中国的开源社区也要对世界的开源社区作出贡献。不能说中国不贡献，老能拿人家的东西，这样中国才能够进步，这是不可能的。在开源的基础上能够很快的发展，真正避免很多走弯路的过程，可以很快跳跃到比较高度的IT开发的环境，会透过这些开源给我们带来一些便利。如果你不继续保持开源，如果大家想办法改变成商业化的用途，开源社区就没有用了。中国利用这种方法赶上西方，又不采取开源的方式，中国一定还是要变成参与社区的一部分，采取一个开放的态度去面对开源，能够透过这样的方式扩大市场、扩大自己的机会。

媒体：刚才有一位朋友提到半官方性的词儿，我想问以下Sun这次的开源活动在中国市场上有什么样的影响，和当地的政府和相关部门有没有一些计划。

　　SUN：我跟中国的政府还有电信商还有其他的一些部门等等进行过合作，这个合作目前是起于规范和PCK等等这些。据我所知，现在开放源码这样一项工作是Sun公司13号提出来，目前开放源码本身社区的活动，政府现在还没有一个联合项目或者这类的合作。我相信在今后，在中国开放源码方面，在中国有一些特色的东西会慢慢根据中国的特色推出什么样的开放社区的活动。因为像刚才讲的开放社区是全球性的，跟所有的开放是一样的。但是根据我目前做过的，基于以前的商业许可也好，今后基于开放源码形成的商业合作也好，一系列商业合作上我们当然跟中国合作是有中国特色的，包括我目前经历的数字电视的中间件的问题、规范的问题，包括联通和移动推出的无线Java服务的商业问题，目前在开放源码社区通过这个特色，跟政府部门有什么样的合作，可能还要再探讨一下。

　　SUN：因为开放源代码的贡献，我们在讨论的时候都会跟各个地方的情况决定许可证需求，比如说我们曾经有开放SPARC，Open SPARC当时讨论Open SPARC为什么要用GPL之后，我们当时事实上考虑中国的具体状况，我们不可能说为中国来做跟其他国家不一样的，我们当时许可证可能还牵扯到一些美国政府可能对某些事情管制的问题，如果是对全球开放，就没有什么管制不管制了，因为是对全球开放的，对中国和对英国是一样的开放，这里面我们考虑到有一些东西拿到中国来就不适用，还是需要美国的出口许可等等，这个东西就很复杂，对中国政府来讲肯定不要这个东西。如果说采用另外一种方式，中国政府就可以受惠，如果愿意用这个技术的话可以受惠，因为这种方式是全球通用的，美国有些国家有一些对敏感性技术输出的问题，这个不产生这个问题，尤其在软件的领域。Sun比较能够在着眼于中国方面，从许可证本身做了一些考量，但是我们推广的问题，当然我们跟中国政府，并不是说跟中国政府有不同的方法或者说不同的社区，整个社区是存在虚拟空间的，不存在社区的问题，最主要让中国的业界包括我们政府指导我们行业的主管机构，还有官方的行业机构都能够了解许可证的含义是什么，了解它能够扮演什么角色，Sun作为许可证的发布者和作为Java的推广者，我们当然可以主动跟政府做这个事情。但是已经是开放的东西，事实上就不是自己拥有的，Sun公司把所有的源代码给中国政府，这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个东西已经直接开放了。我是说政府支持的这些研究机构和国有企业都可以直接从网上参与到这个社区的发展。

　　如果对于这样开源的环境并不是很了解，我们希望透过Sun这样的力量跟我们国内的企业、跟国内的研究单位进行交流，我们也会举办单独的活动跟相应交流的活动，让他们更清楚知道许可证的含义是什么，我们从商业的角度，像我们商业许可证有什么特别，作为一个企业，虽然我们今天开放了源代码，但是企业还需要许可证，许可证给它不同的东西，真正把这个东西放在未来3G的手机上，放在我们国家用的Java卡里，为什么从Sun这儿拿到许可证，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去拿Open Source的许可证，我们还是会跟这些企业沟通，让他们更了解，一方面他得到益处，还是会有合作的可能性。我们最主要的在这个阶段，让我们国家所有相关的企业、政府、主管单位和行业企业都能够了解开放源代码的意义。因为相对来讲，我们知道开源的概念对中国的IT业界来说，是一个比较新接受的概念，大家可能对这个有不理解的地方和误解的地方，或者说不是很明了的地方。基于这些源码进行更深层次的开发之后产生的商业性的问题，还不是非常了解。但是这方面Sun可以通过我们媒体让大家了解。我们跟各位的沟通也是处于这样的观点，希望各位都能够了解开放开源的意义，属于大家有什么疑惑，或者在网上看到一些评论，这个评论这样讲，不知道对不对。以前有的时候，Java的关注者说Java的最大问题就是Java不开源。但这一句话里有各种不同的含义，因为Java开源，所谓开源代表什么东西，并不是一个非常单纯的概念，你这个源代码大家都可以看，就是开源，开源还有很多深层次的意义在里面，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沟通，让国内的IT业者能够非常清楚了解开源的意义，通过这样的方式更进一步发展我们国内的Java社区，通过这样社区的发展带动我们整个国内Java相关的企业的进步。

　　媒体:我们看到Java开源之后带来的商机非常多，不管是智能卡还是手机，现在这个产业也是在增长，我想Java软件在商业许可这一块会有量的增长的话，除了这块之后，会不会参与其他一些产品的，或者参与其他类型的产品出现。

　　SUN：谈到Sun公司在Java当中的一些商业操作，是这样，你讲得很对，开放源码之后像水涨船高，整个对Java的需求会增加，Sun公司所定的商业上的操作我们希望也会增加。商业上的操作，Sun不管是收入也好，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的东西，一个是Sun公司的商业许可。刚才谈到开放源码，商业许可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与商业有关系的。一个是Sun公司的商业代码的许可，刚才讲的开放源码。另外一个是TCK兼容性测试工具的许可。因为TCK是对应于每一个Java规范。现在许多Java规范的TCK是Sun公司开发的，但也有一些是别的公司开发的。别的公司开发的兼容性测试工具TCK是由别的公司进行许可。Sun公司负责的这些规范的TCK是Sun公司许可，需求增加了以后，许可也会增加。这是一方面。

　　Java的服务。由于很多公司在做Java的开发，我讲的不是Java应用程序的开发，是Java平台的开发，包括JavaSE、JavaME、Java卡的平台开发，往往是需要外界给它提供服务，Sun公司也会加强在服务当中的一些能力，如果需要商业上的服务，Sun公司也会提供更好的服务，这方面的业务我们觉得也应该会相应地增加。我讲的JavaSE和JavaME，实际上Sun公司在JavaEE方面也有一些产品，所以整个商业上Sun公司在Java社区在不断的增加，获得的利益也是水涨船高的。

　　我们可能会开发一些新的产品，所谓新的产品，因为现在Java开放源代码之后，有一些用户没有商业的许可，希望得到商业的许可。你可以一次购买服务，当然这个服务跟你商业许可并不是完全打包在一起，我们可以推广更多的Java服务的品种，这些都是我们在未来考虑的，因为我们这样开放源代码的举措之后采取的一些新的服务措施。一方面能够让我们的服务更加深入到各个不同的需求领域里，一方面也提高Sun在这方面的营收和盈利。JavaME和Java卡在中国的业务增长比较迅速，相应我们在这方面的业务在中国增长也很快，客户对Sun的服务和许可的需求，最近一两年增加也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