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VMWare和微软战争的一些事实

上周我们一起见证了VMWare和微软这两个虚拟机领域的巨人新一轮的战争。VMWare在纽约时代周刊的一片文章里首先开火，并且随即又发表了一份白皮书抱怨微软。微软则在这个blog做出了回应。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于是我给VMWare和微软都发了邮件并表示希望通过电话会议了解情况。VMWare非常勇敢地同意了，但微软却拒绝了我电话会议的请求而只是让我去看blog。尽管微软拒绝了我的请求并在我告诉他们我与VMWare通过话后依然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我还是会尽量公平地去评价双方。

在我与VMWare取得上联系之后，我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虚拟硬盘驱动器（Virtual Hard Drive， VHD）的限制问题。VHD是微软开发的一个免费的虚拟硬盘驱动器格式，任何开发端都可以使用，但VMWare实际上抱怨的是微软免费的虚拟机演示工具。比如Windows XP演示只能运行于微软的Virtual PC上。演示工具如果发现自己在任何其他虚拟机上运行，它就会自动失效。我说这也许只是个例，并且这只影响免费演示工具，但VMWare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尝试。VMWare认为微软在以后可以在装有用于商业目的的虚拟机的VHD上部署同样的机制从而赶走其他虚拟机开发商。

我问微软会不会解除VMWare的忧虑，但他们没有给我答案。我还问微软有没有想过对演示工具做限制可能会让他们流失许多潜在的客户，尤其是VMWare在许多Windows操作系统管理员中也非常受欢迎这一情况下，但微软依然没有回答。VMWare早在2005年就启动了它的Virtual Machine Center，而且去年也没有发生过演示工具不可用的情况。我已经呼吁微软放开对演示工具的限制。不像微软，VMWare已经开放了它的虚拟机磁盘格式（Virtual Machine Disk Format，VMDK），这样微软可以在Virtual Machine Center中任意转换它所需要的工具到VHD格式—具体还要看工具开发者是否允许这种转换。尽管微软对它自己的演示工具设限制是它的权利，但它也应该回答在商业用途中会不会出现我们之前假设的情况。

第二个问题是有关微软对包含有微软产品的虚拟机的迁移所做的限制。跟据VMWare的说法，微软规定凡是装有微软产品的虚拟机在90天之内只能迁移一次。这显然可以被理解成为微软抵消VMWare技术优势的卑劣手段，因为VMWare企业版的一大特点就是用户可以随时将虚拟机文件拷贝到另外一个硬件环境里。现在的微软的虚拟技术甚至包括即将推出的Longhorn Server所使用的Windows管理程序都不能做到如此灵活的迁移。也许当微软能够提供“令人满意的”虚拟机的无缝迁移服务后，这条限制也会“令人满意的”消失。除了微软想抵消VMWare企业版技术优势这个目的，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逻辑可以解释微软这么做的原因。和第一个问题一样的是，微软拒绝做出任何解释。

我向VMWare表达了我对Novell和微软在虚拟化技术开发上进行合作的关注，VMWare表示他们也不清楚合作的细节。自从Novell和微软因为开放源代码而导致合作出现问题起，VMWare便转而动员开放源代码软件（Open Source Software, OSS）来对抗微软，而它自身则并不直接参与。

VMWare的最后一个抱怨是关于Windows的一组新的虚拟技术API，或者按微软的称呼叫“启迪”（enlightenments）。这组技术非常像Xen的半虚拟化（paravirtualization）概念。我去年5月WinHEC期间写的深入观察微软虚拟技术结构一文中包括了这一部分。我还记得当时我站在4位VMWare工程师和4位微软工程师中间获取他们技术会议中的第一手材料。在WinHEC的会上我曾经问微软其他虚拟机开发商比如VMWare或者Xen Source能否也使用这些新的API。微软虽然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但表示必须要授权才可以。这意味着如果VMWare想利用这些API为Windows的Longhorn Server或者2000/2003 Server操作系统提速，VMWare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在我听到这一消息后，我看到VMWare的工程师们对此表示忧虑。既然微软投入了时间和金钱来开发这些新的API，那么它就拥有了这些API的知识产权。我问VMWare—一个同样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公司，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决定是什么，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但他们表示他们非常乐意看到微软能够免费向其他虚拟技术开发商开放这些API。

对我来说，这是个问题不太好给出答案。毕竟微软拥有知识产权，收不收取费用是它说了算。另一方面，微软也可以对这些API收取天文数字的版权费用，这样没有任何其他虚拟机可以运行Windows。但问题是我不认为微软会这样做，这项技术最终必须是免费的。VMWare当然有能力支付这几个API的使用费，但问题是由于虚拟机市场的竞争激烈，虚拟机管理程序本身已经没有任何利润可言，利润只能从它周边的管理软件去找。这便意味着微软可以同时提供对开放源代码系统和Windows系统的强化，而其他虚拟机开发商在同等成本下只能提供开放源代码系统的强化。

尽管微软拒绝了辩驳的机会，他们仍然有机会改变主意。他们知道如何联系我，如果有任何新的信息我会立即更新这个blog

[更新于3：45PM—微软答复了我一封Email]

微软相信VMWare在他们的白皮书中针对微软现行的许可和使用政策、支持政策和技术合作承诺的理解有错误。我们相信我们不断更改进中的许可和使用政策正在为用户和合作伙伴创造和完善一个更加规范的游戏规则。我们有义务对使用虚拟技术产品的客户提供高水平的技术支持。另外，我们有也义务与我们的同行们进行更广泛的合作和交流从而更好的服务于我们的客户。

显然微软没有回答我问的问题，我用下面的问题回复了他们：

微软会将针对演示工具的限制扩展到商业领域么？
为什么限制其他厂商使用演示工具？
为什么迁移虚拟机有90天时间限制？
对于新的API，你们有没有一个标准的价格提供给竞争者？
（责任编辑：张思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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