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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DNet至顶网软件频道消息:创立九年以来,Facebook已经将许多东西都纳入自己怀中——从约会网站到游戏平台,再到通信中心。我们已经看到,Facebook及其10多亿用户已经在影响政治、广告主所采用的广告形式、以及零售活动如何发生等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在今天,我们正在看到,Facebook开始对科学和公共卫生造成影响,而这可能会是Facebook改变行业的最大机会。
这种说法背后的逻辑是很简单的:Facebook的所有10亿多名用户在他们的生命中总有生病的时候。而且,正如Facebook网站上的“社交生物”所习惯去做的事情那样,他们会分享自己与疾病作斗争的经验,向他们的好友提问题,接受来自于外部人士的建议。通过
Facebook的“扩音”作用,医疗保健专家能全年无休地交付有关流感疫苗、流行病的传播途径、基本的预防性护理等信息。这个社交网络能对人们如何及何时对疾病作出回应、以及我们任何管理死与濒死造成影响。“Facebook拥有这样一个庞大而强有力的平台,能被用来部署在医疗保健领域中。”Scripps转换科学研究所(Scripps Translational Science Institute)主任埃里克·托波尔(Eric Topol)说道。
在托波尔所著有关数字医疗保健的书中,他写了一个故事,内容是一个母亲在Facebook上发布了自己生病的儿子的照片,然后她的好友开始对这些照片发表评论。有三个人给这位母亲打了电话,其中包括她一个身为小儿心脏病学家的表亲;这些人告诉她说,她的儿子可能患上了川崎病,这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病。随后这位母亲给她的医生打了电话,告诉后者自己正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原因是她觉得儿子病得很严重。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三个Facebook好友都觉得,我的儿子患上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我刚刚在维基百科上看到的自身免疫性遗传病;由于在我发布了他的一张照片以后,他们都与我取得了联系,然后我就来带他看病?这看起来像是……错误的想法!”这位名叫黛博拉·柯冈(Deborah Kogan)的母亲在知名网络杂志Slate上写道。她写道,医生对她说:“你知道吗?我觉得这可能确实是川崎病。干得好啊,Facebook。”
这只是许多故事中的一个,但确实表明Facebook的网络效应拥有潜在的强大力量。
举例来说,去年5月份Facebook将注册为器官捐赠者列为一种正式的“Life Event”(生活事件)。从理论上来说,用户一直都拥有一种选择权,告诉他们的好友自己想要在死后把器官捐赠给其他人;但是,在用户登录Facebook服务以后,公开这种信息很可能并非他们最想分享的事情之一。而Facebook则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改变,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是这样。
在Facebook宣布上述消息以后的第一天,美国22个州的大约6000名用户注册为器官捐赠者;而在此以前,每天平均只有360人左右会这样做。在随后的日子里,这种注册量激增的势头有所放缓,原因是Facebook不会一直提醒用户他们拥有这种选择;但社会实验显示,Facebook确实能对公共卫生造成影响,负责研究数字工具与医疗卫生之间关系的专家说道。
Facebook已经可以将克服一种疾病、减肥、骨折或是拆除支架等信息加入到“生活事件”中去,这是“医疗和健康”栏目下的子栏目;但是,用户的更新信息仅提供了数量有限的健康信息。
托波尔说道,内科医师甚至都不知道正常的、每分钟变化的血压应该是什么样的。这是一个问题,因为成本上千万的美国人都有高血压。但是,如果研究人员哪怕只能接触到一小部分患有高血压的Facebook用户,并推动他们参加追踪血压的研究,并通过数字传感器来追踪活动水平和心率等其他指标,那么又会如何?如果未来的某一天,用户甚至可以选择在Facebook资料中分享自己的遗传信息,那么又会如何?随着用户人数的不断增加,Facebook“能真正给我们带来一个丰富的数据集”,托波尔说道。
当然,这是以假设Facebook上的数据可靠可信、Facebook将与科学家一起进行研究、以及人们将乐于共享个人医疗信息(原因是很多人都担心Facebook或第三方可能如何使用他们的数据)为前提的。比如说,如果你发布信息说你自己患有失眠症,那么会不会突然有睡眠药物广告突然弹出来?
这种类型的问题,以及医疗保健行业的谨慎本质倾向于让Facebook网站上的医疗相关数据流变得非常不精密。到目前为止,Facebook一直在很大程度上作为一个廉价传播信息的平台。“与其他任何社交平台相比,Facebook平台上的医院都要更多一些。”梅约医学中心(Mayo Clinic Center)的社交媒体主任李·艾斯(Lee Aase)说道。艾斯说道,医疗组织会利用这个平台来提高有关本地献血活动、心理卫生服务、免费疫苗、STD/HIV测试或产前护理的认知度。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内科医师不愿通过Facebook及其他社交媒体平台来与病人进行互动,原因是对医患保密协议所带来的专业精神和法律责任等问题感到担心。不过,有迹象表明医学界人士正在进行预热,准备登陆Facebook平台,尤其是研究科学家正日益把Faceobok当作一种工具。据生物医学和生命科学研究公共数据库PubMed使用“Facebook”一词进行搜索而得出的研究结果显示,过去四年时间里发表的学术论文中有大约400份提到了这个社交网络。在这些研究论文中,有一些试图梳理出一个结论,即Facebook是否能成为以后总有效的牙科学、组织学和继续教育教学工具,这表明医学界可能正对更加广泛地使用社交媒体这种想法感到更加安心。
在去年9月份,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研究人员与Facebook旗下数据科学集团进行合作,在《自然》(Nature)杂志上发布了一份针对6100万名Facebook用户进行调查而得出的研究报告。这份报告表明,Facebook上的政治消息对2010年国会大选中现实世界的投票活动造成了影响。报告显示,当用户被告知好友已经投票以后,他们自己去投票的可能性也略有提高。虽然效果很小,但这种效果能“转变为数量庞大的票数”。想象一下,如果同样的事情也能在Facebook的公共医疗活动中发生,情况将会怎样?
“领先的数字医生正在挑战极限。”托波尔说道。“但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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